所谓技客…

过去定义的技客?
    这是在百度搜索出来的一些“技客”结果,颇为有意思,尽管和我们所讲的技客不同,但是还是有着他们的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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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文世界九○年代末才開始談「技客」(geek)這個字眼,所以在網站上能找到的中文解釋大部份是「對電腦有異常熱情的人」。我以前也是這 以為的。

    到了加拿大,聽到北美人的用法才發現這個字在它自己的語言脈絡下有另一種意思。在個人電腦和網路尚未成為人類歷史的大革命前,geek是罵人的髒字眼,類似nerd(書呆子)。用法上,它更像是gay(同性戀)、queer(怪胎)。

    同性戀者在80年代群起挺身爭取權力,他們採用的語言策略之一是擁抱原來加諸在他們身上的污名,以之為傲,大方地自稱gay、queer,顛倒這些字在語言系統中的地位。

    Geek也是同樣情形。當被稱為geek的少年突然查覺到自己其實擁有改變世界的知識與力量時,他們就不再畏畏縮縮地希望自己是隱形人,開始抬頭挺胸地穿上寫著:「我以技客為傲」(Geek and Proud)的T恤。

    媒體評論作家Jon Katz在一九九八年發表的《Geeks:How two lost boys rode the internet out of Idaho》書中的開頭生動地描述了這樣的處境:『你是什 時候開始有「局外人」的感受?或許是從童年開始,你發現你孤獨地躲在臥房中,養金魚、寫詩、寫程式、通常只在網路上交朋友、自己一個人玩。可能是在國中時,粗壯的同學開始找你麻煩,你希望你能安然渡過體育課。
    也或許是在高中的時候,你發現你開始冷眼看世事,在學校被排擠,大家週末跑出去瘋的時候,你卻在家裡看電視。

    慢慢的,你越來越不受注意,受傷越來越多,你沒什 朋友,其他同學都不理你,你不善於運動,不喜歡花錢買東西,老師也不喜歡你。學校裡沒有多少活動你有興趣參與,就算有能力參與也意興闌珊。

    這種孤絕的心境有時候很輕微,有時候很強烈。有時候是一會兒就過了,有時候卻是一輩子。端看你的生活、你的父母,是否有那 一兩個賞視你的老師、一兩個可以相互取暖的朋友,以及你把你的聰明才智埋得多深。

    慢慢的,你越來越依賴科技。你一頭鑽進電腦和電腦給你的力量──安裝新的作業系統,和兩三個時區外的同類吐露心聲,在電腦螢幕裡痛宰那些混蛋,雖然你在學校裡拿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你從科技中得到技巧與能力,或是幻想與逃避,或是方向與力量,或是超越這一切的東西。

    終於,很多像你這類自稱「技客」的人開始出櫃,就像「同志」或「蕾絲邊」這類的字一樣:你突然瞭解和承認你自己是誰和你永遠不可能變成誰。』

    但是,這段令人動容的文字,就像一篇書評說的,Katz不過就是寫了另一個自以為與眾不同的青澀少年找尋自己,終得功成名就的故事罷了。

    以我來看,這篇書評(作者不明,可能是偷來的譯文,譯筆很糟)忽略了一點,就像我曾經寫過的,某些名詞在適當的時代裡,力量會超越人的存在。技客可以只是「電腦玩得很厲害的自閉小鬼」,也可以是「心懷革命壯志的科技憤青」。如果人們為「技客」這個字添加了超然的意義使之成為身分認同,那 ,是不是就有可能讓一個只是電腦玩得很厲害的自閉小鬼因為這個字產生覺醒,轉而成為心懷革命壯志的科技憤青?

    當然,技客長大之後很可能(絕大多數也)和一般人沒什 兩樣,成為中產、馴服的「科技新貴」或「科技黑手」。

    先且不談技客的精神面,來看看Katz如何定義技客的特徵:

        沈迷電腦和網路,並擁有駕馭它們的能力
        性格孤僻,有反政府、反社會的傾向
        網路上的人際關係比現實生活的人際關係還廣
        對某些流行文化的知識異常豐富,如搖滾樂、瑞舞(rave)、日本漫畫、電玩
        喜歡《辛普森家庭》、《星際迷航記》(Star Trek)、《星際大戰》、《駭客任務》等電視影集或電影,在《魔戒》電影大賣座之前就瘋狂喜愛托爾金的小說,對其中的人物與劇情如數家珍
        很少花錢賣唱片、軟體、電影,他們知道哪裡可以免費下載,也樂於分享
        只要看看技客聖地slashdot.org的主題分類,就很容易解瞭技客的大腦地圖。

    技客不單是北美社會才有,像日本也有類似的名詞「繭居族」(Otaku,或譯為御宅族)。比較技客和繭居族,我們可以輕易察覺到二者在行動上之意義的差別:前者多少有點改變世界的激進情懷,後者就單純只是種生活狀態。究竟是日本人比較馴服,北美洲人比較有攻擊性,還是東西方文化評者看待青少年文化的態度不同,而造成二者差別?我無法確定,這可能是雞生蛋、蛋生雞的問題。或許這兩種人長大後殊途同歸,一樣都是對主流社會沒有危險性的上班族,但對社會造成的效果,我相信一定不太一樣。

    台灣人應該不會對這類的青少年感到陌生,不過,我們連可以形容這類型青少年的名詞都沒有,我們只有「草莓族」這種上個世代用來羞辱青少年的用語,或是「□年級」(填入一個數字)、「□世代」(填入一個英文字母)之類只是用來教他們消費的名詞。我一直以為,青少年都是不斷在尋找身份認同的,一旦找到一個,他們就會死抓著不放,認同那樣的哲學,想辦法使自己變成那樣的人。台灣的主流媒體和論者似乎都沒興趣對給青少年幾個漂亮的身分認同名詞。(當然,事情沒這 簡單,這是很簡化的說法)

    我想到,台灣倒是有一個名詞很類似geek──「文藝青年」。這字眼在十多年前是好詞,現在反而比較常用來罵人。如果你想嘲笑一個人愛掉書袋,弱不禁風,孤芳自賞,滿腔憤慨但只會出一張嘴,就可以叫他「文藝青年」。

    「文藝青年」和技客之所以被討厭,有部份原因是他們的菁英氣息。他們的才華令人嫉妒,但老愛講些正常人聽不懂的火星語。從某方面來看,這不能怪他們。這類型的人多半社會化不良,腦子成天就是用他那個世界的語言轉那幾件事,吐出來就很難像人話。

    我曾經碰過一個技客,他睜開眼就是寫程式,閉上眼就是睡覺,有好幾次下班後西裝領帶都沒脫就躺上床的紀錄。出人意料,他居然有女朋友也結了婚,婚禮那天,他沒有任何一個朋友出席。我跟他短暫對話過,討教幾個資料庫的問題。結果他淊淊不絕講了五分鐘,我沒有一句聽得懂,他也不關心我聽不聽得懂,直令我覺得好像是在跟電腦說話。

    這樣的人已經夠不討人喜歡了,要是再帶一點傲氣的話,誰會不避之惟恐不及?在九○年代末,人人都希望有個技客朋友,公司都需要技客員工,身邊沒有這樣的人幾乎沒辦法過日子,但這不代表他們喜歡技客。

    無論如何,創投公司到處送錢給技客搞革命的風光年代已經過去了,技客又回到大腦工人的地位,革命熱情也冷了。Jon Katz在2001年發表的文章《The Rise and Fall of the Geeks》以一位技客的email為結尾:

    『我覺得我老了點,也成熟了點。我還是喜歡打電動、玩電腦、嚐試Gnutella和Freenet之類軟體,但事實上,我還是覺得我像個局外人,也不覺得我能改變世界。你知道為什 嗎?我根本不想改變世界。』

    不過Jon Katz在這篇反省技客掘起現象的文章中沒有提到一點,雖然在金錢的世界裡,技客不再有革命的力量,但在「自由軟體」的世界中,我們仍然可以看到技客的革命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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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君子

独自遨游何稽首 揭天掀地慰生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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