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经济的发展是一个跌宕起伏的过程。上世纪80年代,人们就开始研究把信息作为一个要素纳入产业资本发展阶段的要素结构中,形成信息经济对产业资本的促进作用。比如,当时已经有人提出如何把信息技术引入农业、如何开展农业信息化等等,这和产业资本与信息技术结合的思路完全一致。
90年代初,苏联东欧解体,美国以往在军事领域中大量投入的互联网技术体系和电子计算机体系完全开放。这客观上造成了90年代中期的世界特别是以美国为主导的发达国家,进入到数字经济促进的新经济发展态势。在这个过程中,产生了另一个概念——High Tech(高科技),并迅速形成能够吸纳大量资本投资的高技术研发领域。
资本投资的大量吸纳,形成了数字经济或者说新经济。在初始阶段,数字经济的规模化和金融资本的扩张直接结合。金融资本内生性的虚拟化扩张,导致了新经济的泡沫化,如金融资本与IT技术结合虚拟化扩张带来的IT泡沫,造成美国爆发严重的新经济危机。新经济危机后的第二波,便是我们今天所看到的——数字经济和金融结合所产生的一系列新现象。比如,在极短时间内我们能够使用大型电子计算机的高算力同时网络化处理所有的交易信息,依靠高算力软件可以撮合一个多空交易,综合分析资本市场上各种可能产生的金融投资现象,快速得出一个最佳的投资方案。由此可见,金融资本的需求带动了金融的数字化,并进一步促进了金融的虚拟化扩张。今天全球化解体的一个内因,就是数字经济与金融经济的直接高度结合。
在资本主义历史阶段,世界进入产业资本的时间比进入金融资本的时间要长(大约有两三百年的产业资本过程,最近一百年又是产业资本大规模全球化扩张的过程)。因此,产业资本跟数字经济的结合,促进了产业的不断升级。“互联网+”产业和数字化结合后,产生了工业2.0、工业3.0、工业4.0等。
数字经济在金融领域中的扩张,不是简单的产业扩张,而是在产业领域中形成了产业升级。数字作为一个新技术要素,发挥的作用越来越广泛。随着金融资本和产业资本的扩张,造成了数字经济在不同经济领域中的滥觞,正如看到相当多的数字经济企业进入到最没有短期性收益的农业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