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由余华同名小说改编,张艺谋执导,巩俐和葛优主演。电影未在中国上映,却在1994年戛纳电影节展露锋芒,葛优也因此片一举成影帝。有人这么评价余华——将悲伤留给读者,将快乐留给自己。
葛优靠《活着》一举成为影帝,但为什么还是被封了?
《活着》由余华同名小说改编,张艺谋执导,巩俐和葛优主演。电影未在中国上映,却在1994年戛纳电影节展露锋芒,葛优也因此片一举成影帝。
有人这么评价余华——将悲伤留给读者,将快乐留给自己。
是啊,如果要说中国当代小说史上最苦的一本小说,那大概就是《活着》。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难专找苦命人”
有人发问:明明《活着》的角色几乎都死了,为什么还是“活着”呢?死亡有很多种方式,但“活着”又何尝不是最惨的一种“死法”呢?
《活着》讲述主人公福贵一生的故事,这是一个历尽世间沧桑和磨难老人的人生感言,是一幕演绎人生苦难经历的戏剧。
这个”很苦很善良”的故事,30年来,不仅畅销,而且深刻。余华,用他笔下的文字记录着时代的挣扎。
小说的叙述者“我”在年轻时获得了一个游手好闲的职业——去乡间收集民间歌谣。
在夏天刚到来的季节,遇到位名叫福贵的老人,听他讲述了自己坎坷的人生经历: 福贵曾是地主少爷,年轻时嗜赌成性,最终赌光了家业,一贫如洗。
穷困之中福贵因母亲生病前去求医,不料在半路上被国民党部队抓去当壮丁,后被解放军所俘虏。
回到家乡他才知道母亲已经过世,妻子家珍含辛茹苦带大了一双儿女,但女儿不幸变成了哑巴。
真正的悲剧从此才开始渐次上演。家珍因患有软骨病而干不了重活;儿子因与县长夫人血型相同,为救县长夫人抽血过多而亡;
女儿凤霞与队长介绍的城里的偏头二喜喜结良缘,产下一男婴后,因大出血死在手术台上;而凤霞死后三个月家珍也相继去世;二喜是搬运工,因吊车出了差错,被两排水泥板夹死;外孙苦根便随福贵回到乡下。
爷孙俩生活十分艰难,就连豆子都很难吃上,福贵心疼便给苦根煮豆吃,不料苦根却因吃豆子撑死……生命里难得的温情被一次次死亡撕扯得粉碎,只剩老了的福贵和一头老牛在阳光下回忆往生。
余华在书中的几处描写,让我印象深刻却不敢回想。这些文字被余华编织成一面巨大的网,扑向我,吞噬着我,把我拽进福贵的回忆中,旁观着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一个个离他而去。
“我看着那条弯曲着通向城里的小路,听不到我儿子赤脚跑来的声音,月光照在路上,像是撒满了盐。”
有庆被一个不负责任的大夫抽血过量致死,福贵把有庆埋了起来。家珍让福贵再背她到村口看看,有庆每天都会在这条路上跑回家。
福贵背着家珍站在村口,看着那条小路。月光撒在路上,照亮了路面,远处再也不会出现有庆。这条路是记忆的安慰又是撕裂的伤口,月光就像盐一样洒在了路上,洒在了他的伤口上。
这句话是所有情绪的一个缓冲,也是一个出口。人们面对死亡总是害怕的,无法接受的,于是死亡带给人的情绪便被短暂地隔绝了。
但是这句话立马把读者卷到那条被月光洒满的路上,站在两位白发人身后,看着他们茫然、绝望的背影。
背影被月光拖得很长很长,像在苦苦祈求有庆再次出现在小路的尽头。那种空洞和寂寥最让活着的人痛苦。
“我怕他知道只有自己在耕田,就多叫出几个名字去骗他,他听到还有别的牛在耕地,就不会不高兴,耕田也就起劲儿了。”
亲人相继离去,年老的福贵只有一头水牛伴随在旁。为了让这头偷懒不好好耕地的水牛好好干活,福贵忽悠地叫出了其他不存在的水牛的名字,“二喜、有庆不要偷懒,家珍、凤霞耕得好,苦根也行啊。”
他给”水牛们”起了去世的亲人的名字,而在他身旁的这头水牛名字是福贵。
福贵从少爷沦落为贫苦的平民,经历了大跃进、文革,他没有忘记惨痛,反而对不堪的过去抱着一种异样的珍视。他像抚摸心爱的旧物一样,反刍过往的回忆。
哪怕亲人全都离自己而去,也会给牲口取个亲人的名字,让牲口继续代替死掉的亲人陪着自己活下去。
活着还有念头,但人没了就一切都没了。
悲喜交加、苦难与幸福并存,这才是真实的人生,现实世界的本质。
活着很难,但活着一定比死亡更有意义!
我们像福贵一样努力地活着,为的是在往后的人生留下一丝念头,即使在这个世界中活着比死了更苦,也要继续熬着受着。
往后余生,愿我们每个人面对生活抛来的考验都能迎难而上,充满希望地面对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