阉猪也是一门手艺活儿,在村里叫“敲猪”。“敲猪”就是把公猪的睾丸、母猪的卵巢摘除,改变猪的性情,让猪变得温驯,吃饱喝足了也别无它念。
猪分为两种,一种是被敲过的肉猪,这个敲就是现在结扎的意思,以前都是拿一个小锤子敲猪的生殖器官,让它不能乱搞。这样被敲过的猪就没有了丰富的生活,就只能在猪圈里混吃等胖,然后被人吃。
另一种猪是种猪,但是这种猪往往是最疲惫的,它们只能日复一日的完成性生活。至于精神疲惫与否,我并不知道,但是我想应该是不怎么好的。
猪是分为这两类的,人往往也是,只不过我们总不能叫别人“种人”或者“肉人”,因此我们往往会换一个听起来高大上的称谓。但是其内涵往往出奇的相似。
在作者看来猪和人一样,也是追求自由的本性,“它们会自由地闲逛,饥则食渴则饮,春天来临时还要谈谈爱情”,无疑,猪所处的这种自然状态,正如人所追求的自由生活一样,是一种自然的要求和生活方式。
王小波怀念了一只特别的猪,那只猪有着几乎不属于猪的骄傲与不羁,不喜欢猪圈,却喜欢到处乱逛。不用刻意提醒,读者自然明白这不是在写猪,而是在写那些崇尚自由的人。
回到现实中,这篇文章点明了社会中的一大通病,人们循规蹈矩,喜欢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让别人都接受自己的安排,这样的社会只会向着沉寂庸俗的方向越走越远,人们在不断地设置中失去自由,失去生活的乐趣。虽然文章以猪的故事批判了社会的问题,却从侧面更体现了作者对于社会,对于人群的热忱的关爱。
“对生活做种种设置是人特有的品性。不光是设置动物,也设置自己。”仔细想想,我们的一生好像也都是被设置好的一样。从小学到高中,到大学,再到结婚生子,从某种角度来说这种生活像极了文中描述的大多数猪的生活,被这个社会、学校、老师、家长,甚至是自己所设置。
卢梭曾说过“人的自由是在于他可以不干他不想干的事”,希望我们都能变得足够优秀,优秀到足够摆脱他人的设置,做一只“特立独行的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