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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陈小江
来源：螳螂财经（ID:TanglangFin）
今年应届毕业生就业形势不容乐观。
一方面大学持续扩招，毕业生越来越多；另一方面，疫情捣乱，不少公司缩减招聘岗位。此消彼长间，应届毕业生找工作难上加难。
据猎聘大数据研究院《2020 应届毕业生春招求职报告》显示，2020 年毕业生人数达到 874 万人，再创新高，其中超 7 成尚未签约。同时招聘应届毕业生企业规模同比下降 22%。
与此同时，短视频和直播日渐繁荣，越来越多应届毕业生加入其中，期望赶上“当网红”的风口，乘风破浪。
那么，毕业就去当网红，是不是一个好主意？做直播还是短视频，究竟哪个更好？是签约 MCN 机构还是自立门户，成功几率如何？
对此，“螳螂财经”采访了八位 95 后网红。她们有的签约短视频或直播 MCN 机构，有的在独自拼搏；有些今年刚毕业新入行，有些入行时间更长。这些人在大学所学专业也五花八门，临床医学、音乐教育、旅游管理、编导、会计、表演、播音主持等应有就有。
通过他们的口述，或许能帮即将选择或进入“网红圈”的应届毕业生揭开这个“隐秘的角落”。
01
疫情下幼儿园快黄了，我从幼师改行做主播
小乔丨女 99 年商务英语直播网红入行几个月
我是今年刚毕业的，大学学的是商务英语，但我本身不是太喜欢英语，大学实习选的幼师，毕业后通过校招到幼儿园工作。不过今年因为疫情，幼儿园快黄了，于是转行做了直播主播。
大学同学毕业后做本专业的很少。要做我们专业对口工作，在毕业后还得非常热爱英语，并不断去学习提升自己，要依靠的专业知识太多了，不是学的比较好就行了，比如口译能力等。并且还要在商务礼仪、表达能力等方面非常出色，才能挣到一个满意的薪资。所以同学们找的工作各种各样，销售、电商、幼师、酒店、传媒等行业都有。
转行做直播，是我自己的想法。现在感觉还挺满意的，觉得挺适合，同学中还有一些人想过来跟我一起做。我来公司的第一天就上播了，感觉特别开心，从没有那么多人一起看我直播。
不过，现在工作不久，一切还在摸索，成功自然谈不上。目前感觉最大的挑战就是专业性不够，不知道怎么更好地销售东西。要做好一场直播，必须要对产品非常了解，而我们公司是帮店铺直播，合作店铺种类很多，如个护、美妆、美食、数码等等，我需要学习很多。除了产品，还要对直播话术和技巧进行研究。目前，我就经常看别人直播学习经验。当然，公司也有主播培训师和一些系统课可以帮助。
在我看来，做直播主播，粉丝量不是最重要的，即使一场直播有很多粉丝看，但是没人买也没什么用。我们主播最重要是怎么把商品让每一个人都用到，并且不花冤枉钱。当然，这个过程刚开始是很难的，但只要继续努力，肯定能做得很成功，我才刚刚毕业，机会还有很多。
02
准备做到 30 岁，30 岁后去开个美食店
菲菲丨女 95 后 会计专业短视频网红入行一年
我大学学的是会计专业，大学 50 多个同学中，目前做这行的只有我一个人。相比网红，我们更希望别人称我们为达人，在我和同事眼中，这只是一份普通工作，并不一定说要成为网络红人。
早在大四实习时，我就在 MCN 机构做短视频运营，属于幕后岗位。今年 2 月份，公司觉得我有出镜潜力，于是开始转岗做出镜达人，同时兼职做运营。
毕业后，很多同学并未从事专业对口工作，因为发展并不容易。一般实习工资只有 800 元/月，转正之后也就 3000 元左右。而要想获得较高薪酬，一般要到五、六年后，并在考到各种证书的前提下。
当然，很多不懂的人认为做网红工资一定很高，其实不是这样的。事实上，只有赚钱的网红工资才会高，不赚钱的网红亏钱也很正常。
我一个发小，她之前加入一家公会，在某直播平台做娱乐主播，主要靠粉丝打赏礼物分成，一开始觉得自己肯定能赚钱，花了2、3 万买灯、声卡、摄像头、电脑、麦克风等直播设备。但后来发现，打赏粉丝并不多，一个月赚的钱在平台和公会分成后，只剩几百块钱了，连生活费都不够。因此，她只做了不长一段时间，就做不下去了，钱没赚到还亏了不少。
目前我的账号在快手有 100W+ 粉丝，在抖音有 50W+ 粉丝。外界看起来还不错，但在业内来看只能算中部账号。在我看来，大网红是那种有自己 IP 的，像李佳琦、薇娅、李子柒那种才算大网红，要成为这种大网红真挺难的。
做这份工作，身体不算辛苦，上班就是做饭，拍一条一分钟左右的视频。我每周要拍5-6 条这样的视频，每条要拍摄3-4 个小时。比如做的是美食账号，有时火候不好，食物烤糊了；有时做出的食物的色泽、观感不好都要重拍。
身体不苦，但很多时候心里会苦。一是拍出的内容数据不好看，不涨粉；二是会有甁颈期，当粉丝涨到一定量后会停滞不前。这时可能需要调整内容方向——既要满足老粉丝，还要吸引新用户，这是一个大挑战。
目前，我的想法是做到 30 岁左右就转型，毕竟网红是有生命期的，现在的我活在流量和观众的喜欢里，以后就说不准啦。未来我可能会去开个甜品店，因为是做美食类目，想继续做自己喜欢和擅长的事，以后开个“菲菲糕点店”什么就挺不错。
03
我会一直干下去，不会回医院也回不去了
通妹丨女 98 年临床医学短视频网红入行两年
我大学学的是临床医学。不过，我在高中学过表演，本身更喜欢表演，大学期间还在湖南广电跟过项目。于是大学毕业后，我就直接进入传媒行业。
最开始，家人极力反对。他们认为在医院工作体面，各方面待遇也很好，我做的账号他们也不关注。但我觉得当医生，属于一脚在医院一脚在法院，一不小心出现医疗事故，很可能就进去了。而且在医院每天面对的人（病人）都是带着问题来的，让我觉得太沉重。相反做传媒轻松开心很多。
后来，家人慢慢支持我了，不仅会关注我的账号，还会帮我出谋划策做内容。因为我的粉丝越来越多，接的广告越来越多，收入也水涨船高，比在医院工作和其它大部分同龄人要高，这也是家人态度转变的原因之一吧。
其实，我最初去公司是做短视频编导，后面才转岗成为出镜网红。
我觉得做短视频人设和剧情最重要。我的抖音美食账号“通姐带你吃长沙”，最初人设不强，涨粉速度在 30 万粉丝时就慢下来，这让我很痛苦。多番探索后，偶然间团队发现包租婆人设很有意思。于是我就成了一个探店美食的“包租婆”。而人设调整后，粉丝开始大涨，如今我的抖音账号粉丝已经 200W+ 了，商业价值也不断变大。
如果想做短视频网红，心态非常重要，因为有时会很焦虑。粉丝少时，会急着涨粉，会焦虑；粉丝多起来后，也焦虑，尤其是那种冲顶后无法突破瓶颈的危机感——自己明明同样努力，但粉丝突然不买单了；以前不如你的账号，现在慢慢超过你；账号那么多，广告主可以投你也可以投别人。
当然，任何工作都有焦虑，只要保持好心态，挺过焦虑期，就会看到彩虹。我是会在这个行业一直干下去的。即使以后不出镜了，我还可以转做幕后编导，这个职业还是可以长期发展的。不管怎么样，我是肯定不会回去做医生的，再说也回不去了。工作几年后，如果没有相关经验，医院也不敢要我啊。
04
做短视频两年心力交瘁，有编还是会去当老师
糯米丨女 97 年音乐教育短视频网红入行两年
我大学学的是音乐教育，自己从小就在学习琵琶，大学选专业时要么音乐表演，要么音乐教育，我选了后者。
因为对传媒感兴趣入了这行。2018 年毕业后，6 月份就加入现在的公司。最开始做的是微信公众号编辑。后来，短视频大爆发，公司开始发力短视频，各种巧合之下，我就成了一名短视频网红。
目前我做的抖音账号有 100 多万粉丝。粉丝主要是从 2018 年下半年到 2019 年上半年涨起来的，当时涨粉速度很快。不过在 2019 年下半年到现在，涨粉速度开始慢下来，最近半年只涨了 10W 多。
跟微信公众号一样，现在短视频也没有一开始那么好做了。对想进入这个行业的弟弟妹妹来说，要求更高了。这个要求不是形象和专业素质，而是人要有特色，能让人记得住。
我们这个行业变化很快。抖音每个阶段主推的东西在变、用户喜欢的内容也在变，身边的人也在变，作短视频两年，我的搭档就换了 6 个。所以做这行还要看运气。我觉得流行是一个轮回，说不定下阶段又喜欢我这种了，可能现在运气还没到。总之，一切顺其自然，如果做不下去了，还是会转行，做品牌运营或者做老师什么的。
其实大学刚毕业时，不是很想去做老师。最开始不喜欢那种一眼能看到自己 40 年后的工作。不过，我还是参加了教师考编，考了两次没过，让我很不爽。现在想再做几年，等不想再奋斗时，就找个安稳的工作安定下来。当然，如果现在给我一个编制，我还是会去做老师的，不去的话，我爸会打死我。
05
做短视频就像坐过山车，更看重粉丝认可而非数量
花花丨女 95 后旅游管理短视频网红入行两年
我大学学的是旅游管理，实习期间就在这家公司工作，先做的是美食账号编导，再转行做出镜网红。在工作之前，我就很喜欢美食，经常在微博上跟粉丝分享美食，那时我就有 5000 多粉丝，是个微博美食博主。
目前我大学同学做这块的不多，但前来咨询的很多。都是女孩子，她们最想做美妆达人，希望每天能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不过现在就业环境并不好，工资不高，想做这个也是想收入高点，给自己买包包、衣服什么的，提升生活品质。
我觉得这个时代成为网红更容易了。以前提到网红，基本不是富二代，就是一些美女帅哥，而现在普通人也能成网红。不过跟我 2018 年入行碰上行业红利期相比，现在做入行要难很多了。我们公司当时有一批账号，在 2018 年红利期的时候，很快就做到 100W+ 粉丝的大号，但是现在涨粉就慢很多。因此，当下传媒专业的人会更受欢迎，没有特点的普通人要进入更难了。
现在我们行业招人也不容易，虽然想要进来的人很多，公司也很想招人，但市场要求变高了。比如要孵化一个美妆账号，一般差不多要2-3 月，还要配备编导、摄影师、剪辑师、运营等，公司投入成本不低，没有特别优势的人，公司也不敢轻易招。
除了做短视频内容，我有时还会在抖音做直播。疫情期间，为了帮助客户渡过难关，我们会为客户免费直播推广，最高的时候一周做三次直播。如今疫情控制住后，直播频次就降下来了，变成一周一次或两周一次。相比短视频，我觉得做直播更累。在整个直播期间整个人都要绷紧，要一直对着镜头呈现出积极的状态。
我觉得做短视频就像是坐过山车，上一刻还在最高点，接下来就是最低点。比如可能上一条内容涨粉几十万，下一条内容基本不涨粉。而在数据好的时候大家都会夸你，数据低的时候可能就很失落，这会让心情瞬间从高潮降到低谷。
对于这个工作，我父母觉得挺好的，他们很支持我。而我在内容上获得成功时，也会给父母发红包，跟他们分享快乐。而在低谷期，我就会通过买买买来让自己放松。等哪天赚够钱了，我要去全世界吃好吃的，并分享给我的粉丝，作为一个美食网红，最怕粉丝说什么美食是你没吃过的。
我觉得自己沉淀一、两年之后，可以做强做大。相比很多人看重粉丝数量，我更看重粉丝认可。毕竟粉丝不认可的话，也很难转化为商业价值，也很难凸显自己的内容价值。
06
短视频是推销自己，直播是推销货品
七月丨女 97 年表演专业直播网红入行一年
我大学学的是表演，2019 年毕业后比较迷茫，当时朋友公司在做抖音直播，于是在朋友推荐下我开始在抖音做直播，后面才做的淘宝等电商直播。由于我从小是放养式培养，家人也不怎么管我，任我自己闯。
大学同学大多不安于现状，不过做娱乐圈的不多，那个圈子不好混。一般工作还是跟传媒沾边，其中做幕后岗位的较多。目前我的收入还算稳定，比我大部分同学要好，等直播赚到很多钱后，我想巴塞罗那、威尼斯等世界各地去看极光。
在抖音直播了半年多，都是卖鞋，每天 3 个人轮流直播 6 到 8 个小时。不过天天介绍同样的东西，说同样的话，让我感觉麻木了。于是跳到现在的公司，现在我们接的店铺直播，可以周期性换着给不同品类产品直播，感觉就舒服多了。
抖音和淘宝带货区别还是挺大的，抖音偏娱乐，大多数不是以买货为目的，所以有时即使观看量很高，但是买的人很少。而淘宝直播用户以买货为目的，转化率会高很多。
不选做短视频，而是选择做直播，因为我觉得短视频是一时的，但是电商是永恒的。我认为做短视频是推销自己，一个人总有火或者不火的时候，即使火也是有一个周期，不可能一直火；而做直播是推销货品，货品最重要，好货也会经常有，所以说直播更有前景。毕竟内容形式可能会变，但是你总要买东西，职业前景更好。
现在影视剧明星也开始来带货了，说明直播前景还是很好的。不过，带货也分两种，一种是明星带货，大家是冲明星去的；而我们这种卖的是产品，粉丝是冲产品来的，我们要做的就是将真正好的东西，推荐大家买。
对直播主播来说，在直播间要保持非常亢奋的状态，要调动情绪，让自己兴奋起来。不管心情如何，只要镜头一打开，我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因为我是专业的。
但是，一定要保护嗓子。之前半年，每天直播6-8 小时，我嗓子受不了，一度感觉自己要失声了，感到很害怕。还买了各种治嗓子的药吃，并且不断告诉自己一定会好的。现在我也总结了保护嗓子的方法，那就是少吃咸的辣的，喝水要喝温水，一些保护嗓子的保健药也可以吃吃，还是有帮助。
如果学弟学妹毕业找工作，我会推荐他们做这行。虽然刚毕业都充满雄心壮志，但影视剧、娱乐圈真不是努努力就能成功的，如果不是特别有优势和资源，还是要现实一点。毕竟刚毕业很吃香，但熬两年就不值钱了。校招会当重点对象培养，社招就不一样了，要对比的条件更多了。
07
成为网红要看机遇，走在路上会被粉丝认出
大头丨女 96 年编导专业短视频网红入行两年
我是 96 年的，大学学的是编导，大四实习是在电视台跟项目做编导。2018 年 9 月，开始加入短视频 MCN 机构，最开始做编导工作，主要负责写脚本。由于学的是传媒，做这个也算跟专业相关。目前很多同学在做这行，其它同学大部分也在传媒公司。
做这个第一个月工资我拿了5-6 千元（长沙），但现在已经翻了一倍多了。我觉得成为网红要看机遇，感觉是大起大落。比如 2018 年我运营的账号，因为一条短时频内容获得 200W 点赞，一天涨粉 50 万，惊喜来的非常突然，那是我最有成就感的时候。粉丝多了之后，还会有种当明星的感觉，有时走在路上就会碰到有粉丝打招呼，说你就是那谁谁谁吧，我就会请粉丝们去喝奶茶。
但有时候，同样很努力地去做内容，并自我感觉可以成为爆款，但是实际观看量却并不高，也会让人心情瞬间低落。
我觉得这份工作还是有一定挑战的，并且这种挑战是阶段性的。首先最让人焦虑的就是涨粉停滞，不知道怎么突破，会让人觉得恐慌。其次，这个行业需要不断找创意，做过半年或一年以上的人时常会有种脑海被掏空的感觉。我有时觉得脑海中真的一滴水都没有了。真的，一滴也没有了。如果我现在赚到很多很多钱，我最想做的事就是在家里睡觉，放一个月假，我也要在家里躺着。
由于我们需要长时间面对镜头，一定要保持积极向上的状态，这是一个挑战。毕竟每个人总有一些负面情绪，比如身体不舒服、心情不好等等。但一旦进入拍摄状态，这种情绪肯定不能让它出现，说实话还是会有些疲惫的。
虽然成为 1000 万粉丝的大号感觉有点悬，但我觉得成为 500 万粉丝的大号还是很有希望的。我觉得如果一个人一心想成为网红，并且还有才艺，努力去钻研，还是很有希望的。
08
不要想先涨粉再变现，而要先想怎么变现
周激灵丨男 95 年播音主持短视频网红入行三年
我入这行三年了，大学学的是播音主持。大学总共有 34 个同学，一般条件都还可以。大学毕业后有做播音主持的，有做空姐的，有做培训老师的，还有毕业就回家结婚和继承家产的。
我大学实习是跟电视台项目做编导，因为项目有空档期，当时节目组有领导正在做短视频，就让我去试一下。当时我连短视频是啥都不知道。就这样，莫名其妙我成了一名短视频出镜网红。
在 2017 年，我就开始做抖音短视频了，当时跟朋友一起做产品评测类账号。由于是抖音红利期，流量大，涨粉快，很快就做到 30 多万粉丝，但变现不好，挣不到钱，再加上团队出了问题，后面就放弃了。
2018 年 10 月份，当时有一股冲动，就是我一定要做出一个大号，虽然都不确定要做什么。后来公司觉得汽车号不错，于是开始在抖音做汽车号，自己也是全身心投入。印象最深的是，有好几次下雪天，晚上十一二点还在外面拍东西，头脑中每天都在想各种各样的创意，团队也很努力地去拍。
让人苦恼的是，前面发了 20 多条视频，涨粉效果不太理想，最严重时将近一个月没流量，临近过年时粉丝还只有一万多。但就在过年前，粉丝开始蹭蹭蹭往上涨，一天能涨4-5 万，过完年已经涨了 50-60 万粉丝了。当时抖音的赞转粉非常高，差不多 2 个赞就能涨 1 个粉，现在不行了，好一点的内容也要7、8 个赞才能转 1 个粉。
现在回想，我当时做短视频账号犯的最大的一个错误是，没有粉丝就没有斗志，觉得有粉丝就能赚钱。但后来发现，即使有粉丝也赚不了钱。还有一个挑战是涨粉遇到瓶颈时，虽然还是做一样的内容，但粉丝不买账，老板也说内容不行。当然，我认可他说的，因为确实不涨粉了，只是团队也不知道怎么拍了。
当时，那个汽车号很快做到 100 多万粉丝，但直到我离开，几个月时间也只接了 3 次广告。再加上后来抖音汽车号开始流行说豪车，像虎哥说车、暴走老常等账号开始崛起，但是我们豪车资源有限，其它内容也都讲得差不多了，这个号就被公司放弃了，我也离开了公司。
现在我觉得做短视频一定要先想清楚怎么变现，粉丝反而不是最重要的。变现途径也不一定是自己做号。如今我组了一个十几个人的团队，目前主要是帮别人做短视频内容。而在圈子里混久了，也掌握了不少供应链资源，于是还会与 MCN 机构合作，我们低价供货，他们卖货，可以赚差价。此外，我也计划自己再做一个号，希望有了经验后，这次能够做成。毕竟从一开始，我就是想成为网红。
09
网红已成为主流职业，但市场门槛也在变高
从 8 位网红的故事可以看出，网红已经成为一个主流职业。但这个职业的未来前景究竟如何呢？
对此，微风传媒 CEO 白昀跟“螳螂财经”表示，随着 5G 兴起，商家对直播个性化定制需求变得更加强烈，对 95 后做直播前景非常看好。尤其是女生更适合，在其团队 100+ 主播中，女主播占 80%。
而西瓜传媒本地公司总经理张海风认为，当下正是做网红的一个好时机，历来美女聚集最多的地方就是最赚钱的行业，网红职业符合这个标准。但选择账号类型要考虑垂直和变现，一些搞笑、跳舞、唱歌类短视频虽然涨粉很快，但变现不容易，做美妆、美食等变现会好很多。
不过，派芽传媒 MCN 机构运营负责人苏木在接受“螳螂财经”采访时表示，虽然当下是个好机会，但外界不要把网红神话。做网红跟其它主流职业一样，是一份正常的工作，需要以平常心对待。想做网红，要做好吃苦的准备，功利性不能太重。毕竟刚开始都不是那么完美和成熟的。
网红职业前景虽然不错，但行业还缺不缺人？缺的又是什么人？这是很多即将入行的毕业生想知道的另一个问题。
关于这个问题，张海风对“螳螂财经”表示，现在公司依然很缺人，原因在于找不到合适的人。一方面传统媒体人专业度很高，但网感不够，一些人有网感，但专业度和经验不足；另一方面，随着大量资本涌入，相关公司越来越多，大家都在抢人。公司现在主要通过艺术院校招人。
同时，头等传媒短视频 MCN 机构负责人楚风表示，95 后已是行业的主力军，目前公司主播都是 95 后。不过要成为大网红比高考要更难，而那些长相有记忆点、有擅长领域、有合理人设以及比一般人更努力的网红更容易成功，整个市场的门槛也在变高。
那么问题来了，已经毕业尚未就业的应届毕业生们，你们要去做网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