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第一虚拟主播Vtuber,也难敌资本过河拆桥

“数字劳工”的隐忧与反抗

  可见,Vtuber对现实进行屏蔽的初衷,终究敌不过真实世界娱乐产业都会面临的种种问题。而在粉丝的关注之下,这些问题也成为随着Vtuber存在的副产品,卷入到娱乐经济、乃至数字资本主义的大潮之中。

  在本次绊爱分身事件中,有网友发出哀叹“粉丝终究抵不过资本的力量”——从宏观的视角来看,这种网友与运营商之间的冲突并不简单是商品生产者与商品消费者的关系,更是“数字劳工”时代之下媒介生产与使用之下的反抗诉求。所谓数字劳工,并不只是直白地指代数字行业工作的从业者。

  如福克斯Christian Fuchs)在其《数字劳动与马克思》Digital Labor and Karl
Marx)中所定义:“数字劳工是电子媒介生存,使用以及应用这样集体劳动力中的一部分,他们不是一个确定的职业,他们服务的产业定义了他们,在这个产业中,他们受资本的剥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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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tuber订阅数可视化图,截止于2018/12/31

  因此,从春日望的悲哀中我们一方面看到的是当下Vtuber中之人对于资本权力的无奈与反抗——实际上在大环境中也是切实存在的被关注的隐忧:例如,7月中旬,一名负责虚拟主播企划Hololive在中国运营的石姓男子,对于京都动画灾难表达了“幸灾乐祸”的情绪。随后,在粉丝群体当中就产生了对于Hololive所属Vtuber的性骚扰与粉丝的打赏被扣押等谣言。这也充分反映了受众对于不能充分表达个人现实的Vtuber中之人的整体生存状况的担心与猜测。

  另一方面,在数字劳工的话语之下,每个粉丝也都成为了Vtuber内容生产的参与者。并不仅限于粉丝所制作的同人内容,对于Vtuber的聊天参与、评论等形式,亦在直播中以互文性文本等形式无时无刻的进行着同步的产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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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外,Activ8的投资方株式会社Gumi的18年年度决算报告中即已经指出:“Vtuber的利润显然要比传统的Youtuber更加丰厚——由于传统Youtuber的IP属于Youtuber个人,广告的利润分配也大概以公司20%,个人80%的前提进行。而对于Vtuber来说,由于IP属于运营方,因此广告收益基本可全部归属公司所有。此外,还可以进行如动画化、游戏合作、售卖周边等二次利用。而如果涉及到海外运营,即便更换中之人也是完全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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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ctiv8与副岛雄一等人的所作所为,正恰若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所言:

  “一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就胆大起来。如果有10%的利润,它就保证到处被使用;有20%的利润,它就活跃起来;有50%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有100%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300%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首的危险。”

  故而,运营方以所谓“Activ8的明天”为幌子,毫无顾忌地“改弦更张”,实际上是早有预谋的。而这种资本的剥削不但直接作用之于中之人,也侵犯了粉丝再生产的权力与保障——绊爱不仅仅是Activ8手中冷冰冰的IP,其中更凝结着中之人乃至粉丝参与的无差别劳动。我们不但仅仅在为原生绊爱鸣不平,我们也在为自己的情感被资本无情的践踏、同样作为数字劳动者的个体无法享受参与式文本的生产带来的成果而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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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如果回到经营方面冷静看待,在与中之人达成合意的前提之下,“多人绊爱”似乎对于企业整体发展也是一个可以选择的分支,对于中国绊爱笔者也抱着欢迎的态度去接受。

  尤其是在Vtuber百花齐放的今天,作为运营方面多一些风格不同的角色登场并不是什么值得指责的事情。值得指责的是Activ8的一系列如“卸磨杀驴”般的“骚操作”——对于接连获得注资的Activ8来说,做出如此短视的举动,不但毁了绊爱,而且毁了23爱、中国爱未来的前途。而最坏的可能则是或许此事将成为绊爱走向衰落的导火索——这也是我们不愿看到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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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所属Vtuber人数众多的彩虹社官方APPいつから.link中所呈现的7月28日的直播表。

  在Vtuber界确实有着以彩虹社为代表的“多生孩子好打架”的经营方式,通过多样化、细分的人物设定来命中受众需求。

  总之,2019年的夏天对于热爱动漫以及虚拟主播文化的每个人来说心里都蒙上了种种阴霾。希望拨云见日的那天能早日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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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日望推特:无论多少年都会活)动下去,请稍微再等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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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遨游何稽首 揭天掀地慰生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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