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貌并不能决定一个人内心的才识,而才是却能弥补容貌的不足,人们对美丑的陋见,可以靠自己高尚的情操和卓越的能力来弥补。历史上容貌有缺陷的女人不少,但在史册上被人们记下的却少而又少。钟无艳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在才知与容貌的pk赛中,她以才识巧胜。但同样被冠以丑女称号的何雪媛,似乎并没有这么幸运。
庭院深深,“小镇西施”独锁清秋
“宁作钟离春,勿学姑瑶草”,决定人生的不是美丑,而是内心的格局。但这对何雪媛来说,似乎也只能是否定。
她是来自南方温柔水乡——浙江嘉兴的大家闺秀。从小生活在诗情画意的南国,家境也不错,应该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女红刺绣信手拈来,但其实非也。在家里排行老幺,免不了受尽宠爱,从小刁蛮任性,女红刺绣学艺不精,人际关系也颇为狭隘,可以说是个不太合格“大小姐”了。
何雪媛缺少些大家闺秀必备的特质,在封建社会这个对女子要求颇为严苛的时代,自然讨不到婆婆和丈夫的欢心。这些事她自然有自知之明,在进入林家之后就更加小心做事,不敢有丝毫怠慢。
很多时候她都显得很抑郁,拒绝与别人交流,将自己的心门上了一把锁,也将自己锁在房中,尽量不去与外界的纷纷扰扰接触,在自认为舒适的小圈子里来回踱步。更为“雪上加霜”的是,在那个男尊女卑的社会,何雪媛努力为林家延续后代,但儿子出生后不幸夭折,只有一个女儿有幸存活下来。在林家本就岌岌可危的地位,可想而知,会被人取代,这是情理之中的事。
“菟丝子”的爱情,不过就是一场绚丽的花事
她努力踮起脚尖想要够到的爱情,已经结了果,当她努力去采撷的时候,才发现早已烂掉。
她努力想要陪在丈夫身边,就算像菟丝子一样纠缠一生也罢了,但岁月漫上她额头的痕迹始终告诉她,她没有任何资格和她争。
她是程桂林,会嗲声嗲气讲一口软绵绵上海话的女子。婚后十年,她来到了丈夫的身边,丈夫也终究推开了她。她想过会痛心,但没想过会这么难过。程桂林并不是什么名门出生,也没有什么诗词曲赋,但她年轻,窈窕,肚子争气,一连生了四个儿子。从此以后,丈夫的心更是没有片刻在她这儿停留。
她的凋零,是予这灿烂的一生一个结尾。零落成泥碾作尘也好,化作春泥更护花也好,她的结束也是一场盛筵,凋落枝头,却依旧令人无可忘却,那一处曾有动人花开。
守得住清贫,寂寞才会开花
何雪媛人生最大的成就应该就是她两个孩子中唯一幸存的一个女儿——林徽因。
林徽因被大家记住,离不开她的才识和美貌分不开,与她母亲不同,她是集才华和美貌于一身的大家闺秀。但由于母亲和父亲早年的不融洽,林徽因过于早熟,在她的文字中,你可以发现童年对她来说只是只言片语,不是因为它“不值一提”,更多的是因为她过早地“成熟”,在她早早认清世俗的时候,她的童年就已经不复存在了。
她恨她母亲的懦弱,更恨父亲的不争。对这个家庭她是失望的,所以她早早地就将更多的精力放在读书习字上。她也没有辜负自己的努力和天赋,成为被后人敬仰且津津乐道的建筑师,诗人,作家。
林徽因的成就,足以抵过程桂林任何一个孩子的出息,也让林家在历史上留下痕迹。何雪媛身为林徽因的母亲,自然也被人们传为一段佳话,人们也渐渐淡忘了她从前的种种。使人每每在提及她丈夫的时候,第一个想起的是何雪媛的名字,而不是那个叫程桂林的小妾。
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
生活就像一条河流,将一颗心划作两岸,左岸是花开花落、风轻云淡的舍予,右岸是喜怒嗔痴、患得患失的索求,中间流淌的是无尽的欲念和渴望。
何雪媛身为林徽因的母亲,却未曾想也是林徽因这一生最恨的人。何雪媛给过她爱,给过她温暖,但与何雪媛给林徽因带来的烦恼与忧愁相比都更显得逊色。
母亲身性孤独、寂寞,不善于与人交谈,但“怨妇”这个身份却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她常常爱抱怨,发牢骚,使得家里的佣人、杂役都对她敬而远之。其实她内心渴望与人相处,渴望有人倾听,但似乎表达方式不甚恰当,所有人都对她避之不及,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林家的外人。
有时是在是想显示一下自己的地位,常常会闹得大家不欢而散,尤其是对程桂林的儿子,她总是冷眼相待。她似乎能把一些“怨恨”放在心里一辈子,然后成为自己日后发泄的理由。
一次,程桂林的儿子林恒北上准备考取清华学校,因此借住在姐姐林徽因家中,但何雪媛一直对当初她生母夺走了丈夫对自己宠爱的事情耿耿于怀,总是对林恒冷嘲热讽,极尽刻薄。导致那段时间林徽因夹在二人中间很难处事,也因为这事情,林徽因常常和有人抱怨自己母亲“我自己的母亲碰巧是个极其无能又爱管闲事的女人,而且她还是天下最没有耐性的人。”
母亲的性格以及处事,不仅对年少的林徽因造成很大伤害,使得她本该天真浪漫的童年过早结束,也对长大后林徽因对爱情,对生活的选择造成很大影响。
人生多舛,岁月多磨。总有解不开的纠葛萦绕于心,总会有些放不下的执念挂碍于怀。你渴慕与人融洽,就得放下心中的骄纵与怨念。洒脱地去取舍,那么你所想要的就并不会显得那么遥远不可期翼。不如尝试打开另一扇窗子,也许等待你的就是一场新的邂逅。
文/史海观复